云河在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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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韩强车祸去世·上

“你说什么?”楚慈紧紧的握着韩越的腕子,力道大的让韩越惊讶,“谁死了?”,楚慈的声音里满是绝望,让原本惊痛的韩越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。

“我家老大韩强死了。”,韩越迅速的冷静了下来,慢慢重复了一遍,仔细观察着楚慈的脸色,他不自觉的进入了作战状态。

楚慈只觉得天旋地转,怎么可能?他怎么死的?他怎么能死?”

“怎么死的?”

楚慈已经顾不上遮掩什么神色,韩强死了,他还遮掩什么?

“昨夜雨大,在路上出了事故。”,不知道为什么,韩越隐去了酒驾两个字,他的心沉沉的坠了下去,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了。

楚慈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笑出来的,“车祸。”,楚慈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,笑的眼泪都出来了,这算什么?报应吗?

这算什么报应?他杀了侯宏昌,砍了赵延,眼看就能杀掉韩强替妈妈和弟弟报仇了,为什么?为什么韩强却死了?死的这么轻松?

楚慈不知道,他看向韩越的眼神像是受伤的孤狼,孤注一掷的要把敌人撕碎,不惜一切代价。

“楚慈。”,韩越低声唤着眼前人的名字,他的腿还没太好全,但是韩越已经顾不上了,韩越直觉他要控制住眼前人,不然他会消失掉。

韩越伸手把楚慈牢牢抱在怀里,仔细端详,“你认识我家老大?”,韩越忽然想起他们初见时他似乎也这么问过楚慈。

韩越生平第一次打了个寒噤,似乎有什么狰狞可怕的事情发生了,鲜血淋漓的在等待着他。

“是酒驾吗?除了他还有别人死了吗?”,楚慈声音冷静,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两个人,一个歇斯底里的怒吼,哀嚎,恨不得把仇人的尸体撕碎,一个冷静的询问着仇人的信息,听着自己永久失去的复仇。或许是三个,还有一个飘在上空中漠然的看着这一切。

“是酒驾,没有别人,他自己开车侧翻。”

楚慈没有挣脱韩越的怀抱,他感觉到很冷,冷到他听见韩越的话都要反应一会。

楚慈忽然开始挣扎,他的力气那样大,大到猝不及防下韩越都没能抱住他。

楚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他抬手把眼前所有能碰到的东西全砸了,玻璃渣子溅起来在他的手背脸颊上各划了一道血痕。

楚慈茫然的站在废墟中,剧烈的疼痛忽然从他的腹部爆发,他近乎安然的失去了意识。

他太累了,不想再醒来了。


韩越的腿其实还没有好全,皮肉完整了,但骨头还在长,不能抱重物。

楚慈的爆发少见的惊住了他,紧接着楚慈的倒下让他所有的恐慌都爆发了。

韩越用行军速度把楚慈抱上了车,快的好像他全盛时期。路上,楚慈不停的呕血,染红了韩越的车子,如果说这已经让韩越濒临崩溃,那么下一刻的检查结果就让他几乎绝望。

胃癌中期。


“韩越。”,任家远来不及难过,一声厉喝镇住了就要发疯的韩越,“如果你倒了,还有谁会在乎他?”

韩越忽然安静了下来,像一盆冷水浇到头上,低声道,“我去看看他。”

“只是中期,只要做手术,好好护理……”后面的话任家远没说,因为他打不了这个保票。


病床上的楚慈面容安恬,看着韩越笑了笑,韩越的电话一直在响,有人一直在给他打电话,韩强死了,韩越应该离开这里去处理他的后事。但韩越一个都没有接,他不想接。

“去检查一下你的腿吧,你的腿还没好全。”,楚慈声音平和。

韩强的死打掉了楚慈所有的心气,侯宏昌为那个小孩子偿命,他替侯宏昌偿命,这笔烂账没必要把韩越牵扯进来了。

 “你别怕,我会调动最好的医生,最好的药,你什么都不用害怕。”

韩越低下头去,亲吻着楚慈的头发,喃喃的重复:“……你什么都不用害怕。”

“我没有害怕,”

楚慈笑了笑,重复道:“去检查一下你的腿吧。”

“啊,对,楚工说的对,韩二你跟我来。”

“不……”韩越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任家远狠狠掐了一把。


“你今天又干什么了?能把楚工气成这样?”检查途中,任家远认真问道,楚慈现在的状态是不能做手术的。

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,这一回是韩司令。

“韩越你的电话,是司令的。”,任家远还不知道韩强出事的消息。

韩越漠然的听着父亲颤抖的声音,韩司令还在台江,所以韩强出事的消息是先递到韩越这里的。韩越忽然开口:“我腿疼,在医院检查,一会儿过去。”,然后没等父亲说话就挂断了电话。

“怎么了?”任家远感觉到了一股不安的气息。

“韩强酒驾翻车,”韩越忽然从这几个字里感觉到了巨大的悲伤,剩下的几个字有些颤抖,“不在了。”

“龙纪威不是出事了?”任家远大为震惊。

“不是龙纪威。”,荒谬的感觉侵袭了韩越。

是啊,龙纪威出事了,龙纪威不出事,老大哪里来的胆子半夜酒驾?他只会缩在情妇家里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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